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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表白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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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表白了

姜嬤嬤的話,讓高怡秋陷入了沈思。

三位嬤嬤們彼此對視了一眼:姑娘終於被說動了!

誰曾想,三人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,高怡秋一拍手掌。

“我每年修橋鋪路,雖然從來也沒有大肆宣揚過,在民間卻也有了些名氣。以後再做那些事情,只需要把聲勢往大裏去做,三五年之後,就算皇上想起了我的婚事,他也不會輕易把我許配給誰家!”

三位還沒有來得及慶祝的嬤嬤……

江庭煜為秦昭行完針,盧戶就已經在外面等著了:“江大夫,王爺有請。”

江庭煜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一下,然後又松開:“有勞公公久等了。”

盧戶趕緊躬了身子:“江大夫客氣了,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

晚餐時間,江庭煜雷打不動的又到高怡秋家來蹭飯。

看到明顯楞住的人兒,江庭煜狀似玩笑的問她:“怡秋不會是準備,以後就不讓我來你這裏蹭飯了吧?”

高怡秋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度,江庭煜應該是不知道的……吧?

“江兄說笑了,什麽蹭飯不蹭飯的,再說這滿桌子的菜,哪個不是你給的方子!更何況,你現在可是神醫,想請你吃飯的人,估計都排到宣武街上了,你還能過來,廚房裏的主廚們不知道有多高興!”

江庭煜看著她就笑:“那怡秋你呢?”

高怡秋:“江兄,你我可是摯友,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問出這樣的話!”

看著她有點小氣憤的表情,江庭煜趕緊道:“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,你還真當真啦!”

被他這樣一打岔,高怡秋剛才那點小尷尬,也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。

用過晚膳,江庭煜一句話,又差點讓高怡秋消化不良。

“我知道怡秋只是不想嫁人,而不是因為,那個人是我,才不想嫁的!對不對?”

高怡秋,原來他已經知道了,有點尷尬……

緩了一會兒才道:“那就……多謝江兄的理解了。”

高怡秋平時也是個灑脫的人,可像這種情況,她是真的沒有遇到過。

今生就不要說啦,前世雖然活到二十多歲,楞是沒有碰到過一個追求的人。

上學的時候,她比同學們都小了三四歲,初高中時期自然沒人打她的主意,上了大學,後來成年了,和周圍同學的差距,也更能顯現出來了。

試問一下,面對著比自己小了好幾歲,卻處處都比自己強的女生,有幾個男生有那個勇氣去追求。

再說工作的時候吧,高怡秋從大三就開始在大公司實習,同期的實習生還在適應公司的生活,她因為超強的個人能力,已經在公司得到了重用!

剛畢業,高怡秋所處的圈子,年齡最小的也已經比她大了一輪,大了一輪還不說,還處處被她給壓制著,試問,誰又有那麽強大的心理,還要能豁出臉皮去追求她?

兩輩子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,高怡秋可不就覺得尷尬了嗎!

江庭煜見到的高怡秋,從來都是灑脫的,無所謂的。像現在這樣,尷尬到無所適從,還是第一次見。

他和平時一樣,輕柔的喊了聲:“怡秋。”

高怡秋:“嗯”,不知怎麽回事,明明和平時一樣,今日再聽他這樣叫自己,總感覺有哪裏不同了!

“如果王爺想讓你和另外一個人定親,現在,你還會讓他進你的家門嗎?”

高怡秋直接到:“怎麽可能!避開還來不及呢!”

江庭煜笑了,這個笑,雖然無聲,卻也能看出他心底的歡快。

“怡秋,你知道嗎,自從認識你之後,不管是去出診,還是回鄉,不管是遇到好的事情,還是壞的事情,不管是好玩的,還是可氣的……我第一個想到的,就是和你一起分享,我內心的那種不容於世俗的想法,唯有你能理解!我都不知道,如果沒有你,很多時候我內心的那種郁悶,將怎樣緩解!”

高怡秋心有同感:“我的很多思想,又何嘗不是不容於世呢!要不咱們是摯友呢!”

江庭煜看向她,眼睛中是毫不掩飾的情動:“怡秋,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,咱們的友情,在我心裏慢慢的變了質,我不再滿足於摯友的身份,我想在自己的生活中,隨時都能看到你,隨處都是你的影子!”

高怡秋沒想到他會說這些,她以為他和自己一樣,不希望有婚姻的束縛,像之前那樣,一直都自由自在的生活著,說好的友情,怎麽突然就變質了呢!

看到她震驚的樣子,江庭煜內心的遺憾一閃而過,趁她還沒有說話之前,又趕緊道:“我說這些,不是為了讓你有負擔,而是希望,能成為你生活中的一個保障,能時刻在你的身後,保護著你。我只想,在你身上盔甲堅固的時候,你還能像以前那樣,與我分享心事,聽我訴說路途上的酸甜苦辣。如果你被世俗傷害到了,希望你能想起,我就在你身邊,隨時聽從你的召喚。”

他的眼神,他的話語,無不昭示著一個事實——他是真的動心動情了!

高怡秋慌亂的垂下了眼簾,避開他那灼熱的眼神:“江兄,你實在不必如此委屈自己!”

江庭煜笑得溫柔:“只要還資格能陪在你身邊,我甘之如飴,又哪裏來的委屈!”

高怡秋擡頭看向他,想說服他,打消那個可笑的念頭。

又被江庭煜搶先一步:“我說過的,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,也不會影響你的生活,這些話我也只今天說一次。只要你不想,我們還像以前那樣……只要你高興就行。”

得了,什麽也別說了,總不能想都不允許人家想吧!

江庭煜真的是說到做到,那樣告白的話,他還真的只說了那一次。

可是有些事情,還是不一樣了。

之前江庭煜出門,帶回來的禮物,高怡秋讓嬤嬤們收下,她們也就收下了,其他不會多言。

可是現在,江庭煜再出門,帶回來了東西,張嬤嬤就開始問了:“江公子出診回來,一路上還要義診,帶著這些東西很不方便吧?”

江庭煜就回他:“哪有什麽不方便,只需要路上多註意一下就行。”

張嬤嬤就道:“江公子真是有心了。”

姜廷玉笑的一臉溫柔,話雖然是對張嬤嬤說的,眼睛卻一直看著高怡秋:“東西其實都平常的很,只是希望在看到它的一瞬間,能給怡秋帶來一點點的驚喜。”

這樣的話語,之前江庭煜也沒少說,可因為他說的坦蕩,高怡秋從未往別的地方想過。

可是現在再聽,就又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
吃飯時也是,因為江庭煜只要不出診,基本上都是會在高怡秋這裏蹭飯。江庭煜並非常年在京城,兩人口味也算相近,所以只要他過來時,高怡秋都會吩咐廚房,讓餐桌上的菜品,大多都會以他的口味為主。

江庭煜看著滿桌子都是自己愛吃的佳肴,說:“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真好!”

高怡秋覺得自己適應性真強,已經可以無視內心尷尬,用平常的語氣回他:“江兄喜歡就好,這些都是廚房的大廚們,特意為你準備的。”

江庭煜擡頭,眼中滿是她的倒影:“如果不是你交代下去,他們誰又能想著我這麽一個外人呢。”

一旁伺候的翠紅也說:“就是啊,如果不是姑娘你吩咐下去,大廚們又怎麽敢隨意改了您的菜色呢!”

江庭煜聽了,眼中好像盛滿了整個星空,奕奕生輝的,亮的晃眼。

高怡秋避開他的視線,雖然我不婚,可我審美是正常的呀,這男色暴擊,很容易讓人想犯錯的。

指著餐桌上的菜,說道:“咱們趕緊吃飯吧,待會兒菜涼了,就失了三分美味兒了!”

高怡秋現在還沒有發現,她內心對江庭煜的態度,已經有所改變。之前她覺得,江庭煜就是自己的好友,現在她意識到,這個好友,他是個男性。

剛吃完飯,管理著淑衣閣的劉嬤嬤,帶著石榴回來了,石榴手中還捧著一個大盒子。

見江庭煜在這裏,劉嬤嬤就驚喜的說:“正好江公子回來了,姑娘交代的,淑衣閣只要出了新款的衣服,就先給江公子置辦一套,這是最近的新款,我給帶來了。”

高怡秋敢保證,劉嬤嬤絕對是知道江庭煜出診回來啦,才帶著衣服回來的!

江庭煜的笑容如浴春風:“真是有勞嬤嬤了。”

劉嬤嬤也和當初,防狼一樣的對待他不同,眼中有著慈愛的光芒:“我有什麽勞累的,這都是我們姑娘交代的!”

姜廷玉看向高怡秋:“多謝怡秋,一直想著為兄。”

他話說的也算平常,可那眼神……真的讓人有些承受不了!

高怡秋幹巴巴的回了一句:“只要江兄喜歡就好。”

他們兩個說著話,屋裏伺候的人就悄悄的出去了。

高怡秋:身邊的人都叛變了,怎麽辦?在線等,挺急的!

兩人並非第一次同室相處,可現在,高一秋卻沒了之前的自然灑脫,怎麽都覺得別扭的很。

最後,對江庭煜道:“江兄,我準備回鄉一趟。”

江庭煜見她表情有些無措,內心一軟:“是我的錯,還是對你造成困擾了。”

高怡秋就搖頭:“江兄多慮了,我本來就準備今年回鄉一趟的。”

江庭煜看向她,眼中滿是疑問。

高怡秋就把原主所經歷的事,告訴了他,最後道:“現在害過我的那一家子,全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,我想回到父母身邊,給他們說,我現在很好,以後也會很好。”

聽她說起之前的事,江庭煜內心一陣陣的後怕。

如果不是那些人已經得到了報應,他第一次有了,去做一些有違醫德的事情的想法。

江庭煜不知道那段時間,怡秋是怎麽熬過來的,只要想到當時怡秋有可能會熬不住,他心裏就已經塌了一半。

他想象得到,那時候的怡秋,生活中已經沒了一絲光。

他想象不出的是,那段時間怡秋是怎麽走出來的。

顫抖著聲音,問她:“那種情況下,你是怎麽熬過來的?”

高怡秋噗嗤一聲笑了:“沒熬過來,死了,死過一次,才成了現在的我。”

她雖然是笑著說的,卻有一滴清淚,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。

江庭煜衣袖下的手,被他攥的手背青筋直蹦,這才壓下擁抱她的沖動。

“已經過去了,那些該死的人,也都得到了報應,你以後的日子,只有更好的時候,那些苦難,再也不會讓你碰到。我保證!”

我用自己的性命保證!

高怡秋很少去想曾經夢中經歷的一切,今天說起來,還是忍不住心酸難過。

好在她自我調節能力強,擦掉臉上的淚,聽著江庭煜的話,心裏傷感盡失,只留感動。

“謝謝你庭煜。”

謝謝你,我的知己。

不知是因為今天提起剛來到這個世界時,在夢中經歷的,原主短暫一生,

還是別的什麽原因。

晚上,高怡秋又一次的進入了一個怎麽也走不出來的夢境中。好在這次的夢,她只是一個旁觀者,不好的是,她所看到的,就是曾經經歷過的,自己的前世。

這種被迫再看一遍自己不算美好的童年,真的讓人高興不起來。

可是高怡秋卻做不了什麽,她出不來這個夢,也幫不了夢中那個小小的自己。

就這樣只能看著小小的她,從心有不平,到慢慢接受,再到想盡辦法,讓自己在那不平等的環境下,盡量過的更好一些。

高怡秋現在再看,也不得不感嘆一句:我小時候心態多好呀!

可是再好的心態,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。

剛高考完,攢了兩年早已有計劃的錢,被發現並沒收。

高怡秋以旁觀者的身份,看到當初的自己,攥緊了雙手,雖然臉上一片平靜,內心的那種無力與憤怒,她卻一清二楚。

高怡秋一點也不想重覆當初的心路歷程。

可她做不了主,只能看著自己,在爭取要回自己辛苦攢下的錢的時候,被爸爸給打了一耳光:“老子辛辛苦苦供你上學,你現在就和我藏心眼。”

“爸爸,上了大學會需要用不少的東西,我也是為了減輕你們的負擔,平時一直在打工,想著我要是能把那些錢掙出來,你們就不用那麽辛苦了!”

“上大學花用多,多就不用去上了!既然你上著學都能存下這些錢,現在就出去給老子打工,不就能掙更多的錢回來,也省的老子再給你拿大學的學費……”

高怡秋又一次的直面當時的情況,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,可是心裏還是堵的難受。

當時的自己,臉上被打了一下,捂著的卻是心臟,因為那個時候,心中的疼,遠比臉上的疼,打擊來的更大。

當時自己以為心疼的難受,是被那樣的家人給氣的,現在看來,其實自己後來猝死,也不完全是因為拼命工作的原因。

只有高怡秋知道,心痛難耐卻表面平靜的自己,其實還是想反駁他的,好在忍住了,畢竟在專制的大家長面前,還是在他盛怒的時候,保持沈默,比據理力爭,更安全。

爸爸氣呼呼的出去了,剛才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媽媽,才敢過來。

可惜,她並不是過來安慰自己的女兒,而是點著心痛難忍的女兒的額頭,開始不停的訓斥。

關於自己藏錢,爸爸的憤怒點,是來自於他感覺他家長的絕對權威,受到了挑戰。

媽媽的訓斥,著重點卻在另一面:“現在就知道跟我們藏錢,是不是現在就開始想著防備你弟弟了?我告訴你,以後你弟弟上學,買房子,結婚,那些錢都得你來出。別人家女孩兒,只是初中畢業,結婚前就能給家裏掙個十幾萬,結婚時的彩禮什麽的,也能要到二三十萬,加起來也有五十萬了!你還是上了高中的,到你結婚,怎麽著也得給家裏掙了六十萬回來,沒那六十萬,你就別想結婚,也別想離了這個家!我把你養這麽大,讀了那麽多年的書,可不是讓你先長出個反骨的,你不是現在就能掙錢嗎?正好,你弟弟去縣裏上初中,學校的借讀費還沒著落呢,你現在就收拾東西,把你弟弟的借讀費給掙出來去吧!”

高怡秋想抱住承受著這樣無情打擊的自己,好好安慰。可是卻直接穿過,根本碰觸不到。

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當時的自己,心痛難忍,眼前一陣陣的發黑,就算那樣,也忍住了,不讓自己會有懦弱的表現。

現在自己再看當初經歷的這些,眼淚卻總是能蒙住視線。

高考成績出來的那段時間,幸好還有燒烤店可以去。

每天忙碌之餘,想的就是,我一定要離開這個家,離開這個充滿壓迫,沒有一點親情味兒,完全把自己當做工具的,所謂的家!

至於在家裏跟他們爭取自己上大學,卻沒有必要。畢竟自己考的怎麽樣,心裏還是有數的。只要學校裏的獎金他們接了,就沒有不讓自己上大學的道理。

高考成績下來,全市第一的名次,拿了將近十萬的獎金。

可是開學的時候,交了學費,他們也只給了自己兩個月的基礎生活費。

還理直氣壯的說:“家裏只有十來萬,你弟弟去市裏上初中,花了一萬八,租房子也是一萬多,以後你弟弟的輔導費,家裏的生活費,一個月最低也掉不了五千,這十來萬,最多也就維持個一年多,所以你這裏,我們也就給你交這一次學費,生活費本身想只給你一個月的,又想著你對這裏現在也不熟,這才多給了你一個月的生活費!以後不要跟我們要錢了,高中學業那麽緊,你都能自己掙著錢,我常聽人說,大學不上課都沒人管,你也找個事兒幹,掙了錢,給家裏寄回去些,也緩解一下我們的壓力。”

高怡秋覺得,自己長這麽大,花家裏的錢,絕對沒有十萬。

小時候不知道,從記事起,除了必須的吃穿,零食和玩具這些東西,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。

再長大一些,就開始做家務,七八歲的時候,家裏所有的家務,包括做飯,都是自己來幹。

說起來上學,九年義務教育,根本不收學費,高中自己成績太好,學校也是免費的,直到上大學,家裏這才給交了第一次學費,也是最後一次。可是這樣錢也是自己考的好得來的獎勵啊!

高怡秋又重溫了一遍大一期間緊繃的生活。在頂級學府,想不去打工就能維持自己的生活,其實也不難,只要能把所有能拿到的獎學金,都拿了,一年下來,其實還有富餘。

可是能考進頂級學府的,哪個又不是出類拔萃的人!

學習壓力,也是不言而喻。

最快樂的時刻,莫過於領獎學金的時候。

高怡秋看著自己,高高興興的領了獎學金,然後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,再給家裏打電話。

“媽,我這個月生活費不太夠,你能不能先給我二百塊錢?等我發了工資,我就還你。”

手機裏傳來尖利的聲音:“你怎麽回事兒?連自己的生活費都掙不過來,更別說給我們郵回來錢了!我沒錢,你自己想辦法吧!”

手機裏傳來忙音,打電話的的高怡秋“耶”了一聲“又可以安靜半個月啦!”

一個學期過去,大家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。

自己卻接到了家裏的電話“放假不用回來啦,趁這一個月的時間,趕緊找個工作,把你在學校借的錢還上,免得以後借的多了,我們給你還債!真不知道你這大學是怎麽讀的,別人都每月掙好幾萬,就你連自己的生活費都掙不夠!”

不用回那個所謂的家,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兒,不過有些話,還是要講清楚的:“人家那些每月掙好幾萬的,都是畢業了好多年,工資一點一點漲上去的,我現在只是個大一的學生,第一沒有畢業,第二沒有充足的時間,專業課也沒學多少,除了還是給飯店裏幫忙,別的工作也找不到啊!等我畢業了,掙的就多了!”

現在高怡秋才想起來,整個大學期間,自己都從未回過一次家。

因為成績優異,大三就找到了實習的公司,別人畢業季還在迷茫的時候,自己已經開始升職加薪。

除了家裏的電話變得頻繁起來,生活一下子美好了很多。

一開始,每月給家裏一千塊錢,半年後,被電話轟炸的無奈,變成了每月兩千。

直到領到人生中的第一個百萬獎金,才突然意識到,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未雨綢繆的。

把獎金全部捐了,又去公證處立了個,死後所有財產全部捐給國家的遺囑。

後來,家裏對每月只有兩千塊錢,又表示不滿。

高怡秋看著又靈機一動的自己,無聲的笑了。

為了應付他們來找自己,專門去租了個地下室,房間陰暗潮濕逼仄局促,只能放下一個床和桌子。

可惜準備好的地下室,還沒有來得及發揮它的作用,自己回家後,喝了點酒,然後再也沒有醒過來。

高怡秋有點懵:我是直接在家裏睡過去的,不是在公司加班猝死的!

真是,太好啦!

在看到同事帶著警察過來後,高怡秋身上一輕,感受到限制自己的東西慢慢消失。

她又重新回到了,雖然沒有一個血脈親人,卻有人真心關心著自己的世界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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